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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 悉委蓐收送命觅高人苏厉引路(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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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来方才太皞假意装作万事好商量的样子朝蓐收贴近,便是要蓐收失去对自己的防范,以双指推开蓐收的食指,便是趁机将其控制住,以观蓐收的反应。他本想蓐收能够在此时识时务,和他一起同流合污,共掌深幽墨居的大权,可熟料蓐收竟然要自己当着深幽墨居众人的面忏悔,还要退出钜子之位,这对于一个野心已经超越了其他七情六欲的人来说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
    既然不能为其所用,那边只能顺势除掉。这是太皞一向的行事作风。

    “师兄,你不要怪我,这是你咎由自取,好好的荣华富贵你放着不要,偏要尽什么师徒情义,要尽那你就下黄泉去给老头子尽孝吧,师弟我可不想丢掉这来之不易的掌教大权。”太皞一边使出了气劲打破了蓐收的脏腑,一边用阴冷的口气在蓐收耳边说道。

    蓐收本想运作内力施展自己的音波功,以作最后一丝挣扎,哪里知道太皞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,直接用内劲切断了他的心脉,蓐收的五脏六腑也顿时怦然俱裂!

    “你…”蓐收挣扎着说出最后一个字来,双瞳已是瞪的快要迸出一般,可是这依然只是他的最后一个能说出口的字了,因为他的七窍已经血流如注了。

    没有人能够在断了心脉之后还能存活,即使他是西虬蓐收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“一路走好吧,你的西虬宫我会好好替你打理的。”太皞继续低声在蓐收的耳边说道,手中的双指也缓缓地送了开来。

    没有了太皞的双指扶持,断了心脉的蓐收便是一具尸体,没有重心,没有感觉,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此时的太皞深邃的双眼中冒出一股得意的光芒来,他慢慢放下自己的双手,看着躺在地上的蓐收的尸体,好像有些心生可惜之意,微微地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但是他仅仅只是作为蓐收的同门师弟,可惜那蓐收临死之时的惨状,绝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。在深幽墨居,只能他一个人说了算,任何想要阻挠和危及到自己地位和霸权的人,都只有一个下场,那就是死。

    荆轲在魏国既然识破了阴阳家掌教邹爽的真实面目,并且能够救了魏景湣王的性命,这对于魏国来说必然是一件功不可没的大事,所以按照苏厉之前与荆轲的约定,合纵之事也自然会被魏王所重视。但魏景湣王本就是个徒好声色的君王,又极为宠信魏齐和须贾,所以此事他便转嫁给了他二人,让他二人代为商议。

    魏齐和须贾本就与苏厉一派各执一词,所以此事他们当然不会尽心尽力,但是既然魏王有此王命,他二人也不好推辞,只得将此事接了下来。当然,迫于魏王的面子,魏齐和须贾放弃了之前的自保的观点,终于答应了苏厉合纵一事,作为合纵一派的苏厉党终于在魏国重新成为了朝野的主导政见。

    为了感谢燕国特使荆轲促成合纵的贡献,苏厉亲自派人宴请了荆轲等一行人,并在自己的府邸之内设宴款待,盗昇等人听闻此事自然是欣喜不已,一大早便和朱亥他们有说有笑,兴致勃勃地要去赴宴。

    “钜子兄弟,你说我等是穿这江湖粗布侠衣赴宴呢,还是换这魏王赏赐的锦服赴宴为好?”盗昇一手拿着一套锦袍,一手拉扯着自己的衣冠,不停地在荆轲面前转悠,来来去去问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呵呵,我说贼道子,你之前不就是穿着你身上这身素衣粗布一路来此的吗?何必如今为自己自寻烦恼。”朱亥看着盗昇上上下下打不定主意,于是便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“诶,之前和现在可不一样,之前我等不过是被魏国上下瞧不起的小小使臣,如今既然救了那魏王的性命,受了魏王的封赏,魏国上下现在哪个不知我们这群燕国来的特使?再说如今还被苏大夫奉为上宾,特意摆宴宴请我等,这当然要讲究些。”盗昇听那朱亥的这番问话,立刻摆出道道理由解释道。

    盗昇说罢,便转头看下荆轲,想要荆轲提些建议。可是荆轲只是端坐在那里,面露微笑之意,并不作答。

    盗昇见荆轲不给自己建议,顿时嘴一噘,也对荆轲没了兴致,反倒回过头来看到了公输蓉,于是便又立即喜上眉梢,直冲公输蓉而去,跑到她边上说道:“都说女人家的眼光好些,蓉姑娘你帮我看看,我穿哪个合适些?”

    公输蓉看着那盗昇年纪一大把,却是学着小孩子一脸的的央求,顿时不觉心中好笑,于是便整了整嗓子回答起他的回来:“依我看那,盗昇前辈你还是穿你那粗布侠衣好些。”

    盗昇听了公输蓉的这话,顿时一脸不解道: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你想啊,前辈你既为盗家的后人,当然得要有盗家的本色,你看天下诸子各家的掌门,哪个不都是有着自己的一身行头,这才是自成一派的代表。你若是能穿了你身上这身行头去苏大夫的府邸赴宴,那天下人便可尽知你盗家一派,倘若你换了这锦衣官袍,谁还能认得你是盗家的传人。”公输蓉一句一顿,有板有眼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对对对,还是蓉姑娘言之有理,那我就穿这身盗家的行头了,也好让天下人看看我盗家的本色。”盗昇一听公输蓉的这番话,顿时恍然大悟,如若头顶被开光了一般,立刻丢了手中的锦服,不停地打量着自己烂破粗布的上衣,喜不自禁道。

    众人见盗昇这番表情,都不由得都暗自好笑,只是相互一视,却又都不说出来。

    而正在此时,门外催宴的侍人到了,只听他一声拉扯着嗓子大喊道:“苏大夫着某传话:宴已备好,请燕国来的上宾速速启程赴宴。”

    荆轲听了来侍的传话,便拉高了嗓子答话道:“请贵使回话,我等稍作整理,随后便到。”

    “诺。”门外那侍人听了荆轲的答话,便应了一声,先行回去传话了。

    待那侍人走后,荆轲转眼看了看这周围的一群人,脸上露出一股淡然的神色,朝众人莞尔一笑,不紧不慢道:“还等什么,走吧。”

    众人朝荆轲抱拳示意了一下,便一起拿好随身之物跟着荆轲向苏厉的府邸出发了。

    苏厉作为魏国的上大夫,本就不像魏齐一党那般奢华,所以设的宴席也是比较简单的,除了一些清酒黍米豸肉之外,就再无别的什么东西了。那盗昇本以为可以借此大吃大喝一番,哪里知道到了才发现这酒食也就不过如此,所以原先的兴致也少了一大半。至于其他的几位,则早就习惯了行走江湖的清苦生涯,所以也并没有太多在意。

    苏厉得见荆轲领头入门而来,连忙撩起长袖,加快了步伐直奔门槛处而来。直到临近荆轲才抱拳施礼道:“荆使大驾光临敝舍,苏厉照顾不周之处,还望荆使谅解。”

    “苏大夫盛情,荆轲心领了,此番前来打搅了。”荆轲一见苏厉如此客气,便立即抱拳还礼道。

    “诶,荆使这是哪里话,若不是荆使救了魏王,获得魏王的赏识,我苏厉苦苦上谏的合纵大计怎能成功?”苏厉一边和荆轲说罢,一边扬手示意众人道,“苏某略备薄酒一杯,还请诸位高人但请入座。”

    盗昇看了看这桌上的酒食,不由得轻声嘀咕了一句:“这还真是备的薄酒。”只是他刚吐出这句话来,却被薛伦一把拉住了袖口,转头朝薛伦看去,之间薛伦严肃着脸面,朝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盗昇知道这便是让他不要随意放肆,于是只得闭了口舌,闷声不吭地随意选了一处酒案,坐到座位上去了。

    可他哪里知道,他这随意一选的位置,却正是那两旁列席酒案的左上位置。左上之位,在主宾相往的交际场合,是最为尊贵的,是具有最高身份的宾客才能就座的位置,换言之,这本就是为荆轲所设的席位。可他盗昇平时在市井里混迹惯了,哪里懂得这些官宦人家的座次礼仪,不假思索便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苏厉一见盗昇这般举动,不由得心头一愣,十分不解地转首询问荆轲道:“这?”

    荆轲虽说在什么场合得有什么样的姿态,可他毕竟也是浪迹江湖的浪子,所以也没弄明白这苏厉突然转首询问自己这个字的意思,也便一下子显得满脸茫然。

    倒是从旁的公输蓉看懂了苏厉脸上的疑问,立即朝苏厉呵呵一笑:“不碍事不碍事,我家钜子向来礼贤下士,从不计较这尊卑之分,当年的信陵君魏无忌迎接夷门侯生,不也是不顾自己的身份高贵,将左席虚让给了侯生吗?”

    苏厉听了公输蓉这一席话,顿时恍然大悟,立即连连向荆轲抱拳致礼道:“荆使果然不愧为人中豪杰,可以如此不拘小节,礼贤下士,难怪能引领这一帮高人相助,实在是令苏某惭愧至极啊。”

    苏厉这一番对荆轲的赞誉之词,更是让荆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过他也是个聪明人,知道是公输蓉从中暗自解了自己的围,所以便随着苏厉的话连连谦虚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哪知苏厉一见荆轲竟还这般谦虚,更是有所自惭,便随即扭头朝自己门下的侍人交代道:“今后但凡有宾客临门,无需为我特意留下左上之席,一切尽随客人之便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诺。”侍人听了苏厉的一番交代,点头答应着记下了。

    随后,大家各就各座,也便没了这以往的那一套宴席上的规矩俗套,只要人人坐上自己的位置便可。荆轲也浑然不知这其中的规矩,所以也自行随意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,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苏厉坐定之后,正要抬头和荆轲寒暄一番,忽然发现荆轲坐了离自己的主位较远,而且双眼似乎在盯着身后的屏风,满脸显现出陷入沉思的样子,不由得心中又生起了疑问,便好生朝荆轲道:“不知是何物让荆使这般有兴趣?”

    荆轲正盯着那屏风细看,一时之间竟也没有注意到苏厉的问话,只待身边的公输蓉轻敲了下酒案,才回转过神来。再仔细回想方才的周围的声响动静,才发觉苏厉有此问话。

    “哦,苏大夫莫要见怪,荆轲只是想知道这屏风之上所画何人?”荆轲一边说着,目光又移向了这身后的屏风,仔细打量起那屏风来。

    苏厉顺着荆轲的话语和视线,也仔细看了看他身后那屏风,只见那屏风上所画之物极其简单,只以水墨寥寥数笔,画的不过一个头戴蓑笭的老者,横跨在一头黝黑水牛的脊背之上,好不悠哉快活。

    苏厉得见此画像,才明白了过来,于是便不紧不慢地答道:“此乃苏某的义兄苏代。先前曾在燕国专心事燕,后因喜好田园生活而辞官归隐,从此不再与官场来往。为了一解兄弟之间的思念之情,他临走之时,我命画师简单画了他的一副画像,至于后堂的屏风之上,闲来无事之时可解忧思,却让荆使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荆轲便听着苏厉的话,边不住地点了点头,只是脸上的表情还在陷入沉思之中。

    荆轲为何独对这寥寥数笔的墨画感兴趣,那是因为那画上之人太像之前他遇到过的那个游牧放牛老叟了。而且此时那老叟曾料定魏国此行定有一番波折,临走之时曾有一言:乱纲谁为主?御前第一人。现在荆轲细细想来,他这话说的可不就是邹爽祸乱魏景湣王之事吗?这老叟虽远在魏大梁百里之外,却能洞悉这魏国所发生的一切,岂非世外高人?所以这才引起了荆轲这般聚精会神的细想。

    “那家兄定是位能通天理的世外高人。”荆轲细想过之后,又继续接着点头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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