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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战强敌樊氏避重就轻使楚国盗昇舌辨群雄〔中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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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他愈是这番以命相抵慷慨之辞,樊於期则愈是犹豫不决,手中紧握胯间的长剑,欲拔剑几次,都最终还是送回了剑鞘,口中轻微叹息了一声。

    而此时身在一旁的天乾则将樊於期的这番苦衷看的一清二楚,于是便上前发话道:“如今敌众我寡,大将军可是担忧万一此战不胜,上庸城则会玉石俱焚?”

    樊於期一听天乾这番问话,这才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:“天乾兄弟所猜正是我所担忧的,倘若因此连累了上庸城无辜的百姓,樊某即便下了九泉,也无面目去面对上庸的乡亲父老啊!”

    杨端和等人一听此言,立刻上前跪拜道:“上庸人的命是大将军您救下来的,如今理当归还给大将军,我等愿以死相随!”

    樊於期见众人众志成城,言辞恳切,更是两眼之中饱含了浊泪,一个个扶起众人,口中连连道:“好兄弟,好兄弟…”

    此番情境着实让天乾和重黎看在眼里,痛惜在心上。终于,天乾按捺不住,便上前向樊於期建议道:“大将军既然不愿众兄弟作无谓的牺牲,为何不避其锋芒,弃城而走呢?”

    樊於期听得身后天乾这话,也是有所担忧道:“我亦曾想过弃城,然即便弃城而走,上庸这许多老弱妇孺,却不知能去往何方?若是被秦军追击,只怕亦是难以幸免于难。”

    天乾听了樊於期这番担忧,随即又道:“秦军刚刚汇聚汉水,未曾有片刻停留又连夜涉水而来,必定全军劳逸,我自和杨将军各领一路人马在汉水岸边伏击登录的秦军,拖延秦军上岸的进度,将军自可领全城百姓趁着夜色连夜出城,前往九夷之地,九夷人向来独来独往,必定不会妥协秦军,且九夷多在林间峭壁,更是易守难攻之地,将军可列为立足之地,而后再想计策击退秦军。”

    樊於期本来还有些忧虑,如今但听天乾这话,不失为权宜之计,于是立刻愁眉舒展,直向天乾抱拳拜谢道:“天乾兄弟万全之策,让樊某茅塞顿开,如能解全城百姓之困,樊某当亲自为百姓们向兄弟叩拜谢恩。”

    “大将军这是哪里话,将军心系百姓和诸将安危,令天乾钦佩之至,如今不过举手之劳罢了,怎敢居功?事不宜迟,还请大将军尽快安排定夺。”天乾听了樊於期这话,连连羞愧而道。

    “那一切就按天乾兄弟之计行事,樊某在此拜托天乾兄弟和杨兄弟了。”樊於期边下了军令,边又抱拳向天乾和杨端和道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尽管放心,我等自会拼尽全力而为之!”这边杨端和亦抱拳领下军令,便和天乾一道领了一批精锐之师,即刻翻身上马,径直直奔汉水北岸而去。

    待秦军登岸时分,已是黄昏之时,果然如天乾所料,这秦军接连奔波而来,已是疲累至极,再加上这桓齮昨夜酗酒过多,还未十分清醒,这刚领军上岸,便命军士就地选地方露营,只待先休憩一番再说。/

    而司马空哪里肯依桓齮的意思,他深知行军作战,重在兵贵神速,如今既已登岸,若不及时挥师挺进上庸,待上庸城防固守之后,便只会是事倍功半了。不过他也是个极为谨慎的人,此番能够顺利登上汉水北岸,却未遭到一丝抵抗,这让他又有些大为不解。他素知樊於期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,不会不懂这依汉水天堑而战能够事半功倍的道理,所以眼前这一景象,却让他也深陷了迷茫之中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,今日我等既已顺利登岸,依司马空看来,当趁此机会挥师上庸,杀樊於期一个措手不及。”司马空见桓齮驻足不前,立即前往桓齮的大营劝说道。

    桓齮本就十分不服司马空,如今对于司马空这番谏言,他又哪里肯听的进去?面对司马空的言辞,他只是淡淡一笑,十分不屑道:“樊於期用兵向来诡诈,如今能顺利登岸,其必定有埋伏,我当据此扎营下寨固守,图稳再进,若是贸然进发中了樊於期的埋伏,岂不徒徒损失了兵众?”

    “《吕氏兵法》有云:兵贵神速,大将军若不趁其不备一鼓作气而击之,待樊於期立足稳固,只怕将更难攻克啊。”司马空见桓齮不肯听自己的建议,便又再三劝说道。

    “如今我军连夜奔波,已是舟车劳逸,自己尚未立足稳固,何来一鼓作气?若被那樊於期以逸待劳,迎头痛击,则更将会损失惨重。兵法也有云:以逸待劳,胜敌十倍。司马先生,须知不是只有你杂家的吕仲父有他的那一套兵法,天下能者胜他之人不胜枚举。”桓齮对司马空的这番劝说,不但不听,反而搬出了自己的一套,并用冷言冷语讥讽起他来。

    “大将军所言甚是!”众将听得桓齮这话,立刻都奉承起他的话来。

    司马空见众人都对他如此排挤,只得轻微叹了一口气,随后便又道:“大将军既不肯用奇兵制胜,那司马空只得先行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司马空说罢,便就只身一人从桓齮大营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哼,老匹夫不过迂腐儒生一枚,竟敢跟我桓齮谈兵论策,真是不自量力。”桓齮见司马空只身远离之后,口中暗暗不快道。

    众人又连连点头称是,更让桓齮自我膨胀了许多。而他们却不知道的是,此刻在营帐之外的顶端,正有一个黑影对他二人的对话探听的十分清楚,这会儿趁着众人奉承桓齮的空隙,也便寻了个机会,一个飞身穿过桓齮大营而去了。

    司马空待离开桓齮大营之后,立刻领了养由子环顾了汉水岸边的地形情势,但见这岸边竟不见一人踪影,显得如此的平静,让他顿时感到心有不安。

    “大人,方才我已领兵打探了这周围,几里之内皆不见敌兵踪迹,莫非这樊於期听闻我大军将至,已经落荒而逃?”养由子巡视了一番之后,怀着疑问向司马空问道。

    司马空面对养由子的迷惑,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:“樊於期乃领军老将,如今更又是处于兵力上的弱势,断然不会不懂利用汉水天堑阻击我军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何如今却连敌兵一个踪迹也未见得?”养由子虽然知道司马空这话在理,但是却仍然不解眼前这实际情形与他推断的不解。

    司马空只说了一声“未必”,便领着养由子朝一处较为隐蔽的土坡口走去。待走到那土坡一旁,他便指着地上一些细微的痕迹道:“此处地势较高,再加上这些错综复杂的脚印,定是樊於期命人在这顶部安插了岗哨。”

    养由子顺着司马空的指示,也仔细看了看那堆杂乱无章的印迹,果然是相互叠加的脚印无疑。而后一个飞身而上,直上土坡顶端,果然得见四周有木桩的插痕,仔细想来这曾经定是用来观察的瞭望台。随后他又起身一纵,从高台跳下,连连向司马空禀告道:“果然如大人所料,此顶部乃叛军的瞭望之所。哎,我只光顾着查找有人影的动静了,却忽视了这些潜在的踪迹。”

    而司马空则根本没有因养由子的大意而对他训话,只是眉头紧锁如层层雾霾,心事重重道:“看来我军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樊於期的掌控之中,如今敌在暗我在明,需要时刻提高警惕为好,万不可被叛贼寻了可趁之机,趁夜偷袭我三军大营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请放心,今夜我会打足十二分精神以待之,他若是敢来偷袭,我便叫他有去无回。”养由子听了司马空的警示,立刻信心十足地回应道。

    随着天色渐渐入幕,汉水以北的天气也开始变得阴黑起来,不一会儿,便开始哗哗地下起了暴雨。那暴雨的雨点竟如蚕豆般大小,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营帐的周围,一时之间飞溅而起的雨花,很快便形成了一层浓浓的水雾,将这桓齮的三军大营笼罩其中。

    天乾从星象的判断,果然已经应验,连绵而至的暴雨天气已经到来。当然,这也早被司马空看出,所以此时的桓齮大营之内的众位将领,也渐渐开始对司马空先前的那番言语有所顿悟,无不为之暗暗惊叹。然而,碍于桓齮的脸面,众将不过只是暗自惊叹罢了,谁也不敢有所非议。

    因这番狂风暴雨的侵袭,桓齮的大军不但没有得到修整,反而深受其累,电闪雷鸣的恶劣天气,让人难以入眠。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湿气,也让终年在函谷关内饱受干旱天气的秦军感觉很不适应。

    渐渐的,暴雨开始慢慢收起了它的肆虐,待三更时分,才终于得已停止。而此时,正当秦军认为可以安身地睡上一觉的时候,忽然听得营帐之外有哨兵大呼:“有伏兵袭营!有伏兵袭营!”立刻都翻身而起,迅速拿起了戈戟,直冲营门之外。

    当年商鞅变法之时,蓝田大营的军纪也得到了极高的整肃,三军将士尽但凡遇外露营,皆和衣而睡,一闻响动,便迅速转入战斗状态,不一会儿功夫,秦军便很快集结在了营帐之外,且排列有序,毫不混乱。这也正是秦军连克赵、魏、韩三晋主力,得已冲杀出函谷关的原因。

    只待众将士集结完毕之后,桓齮领着几位亲信将领潘党、孟起冲了出来,立刻口中大呼下令道:“三军莫慌,听我号令行事!”

    桓齮话音刚落,那士卒皆岿然挺立,纹丝不动,静听主帅发话。只听桓齮此刻又大声呼喊道:“伏兵何在?!”原来那桓齮听得有人大喊,这才领着众将追了出来,可出来一看,却只见自己的大军,丝毫不见那所谓的伏兵的影子,所以这才有此问话。

    “伏兵正欲趁虚而入,小将巡视之间已被我发觉,所以立即叫醒军士,那伏兵见状,方才已经又撤退了回去。”此刻一个声响从众人之中横生了出来,回答了桓齮的问话,众人再看去,却是那先前连胜潘党和孟起的小牙将。

    桓齮见得是他答话,随即先前那副紧张肃穆的态度也随之改变,直冲那养由子道:“如今毫无人影,小将莫不是诓我来着?”

    养由子见桓齮不曾相信自己的话,立刻指了远处道:“小将自是不敢,那两队人马刚走不远,大将军请看那还有些他们的火光。”

    桓齮顺着养由子指点的方向望去,果然见得远处星星点点有几点火光,不过也是历历可数,不由得哈哈大笑道:“小牙将看来是初来征战,没见过世面,如此几个蝼蚁之辈,恐怕只是几个山贼罢了,见了本将军的阵势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,何至于如此大呼小叫惊扰了三军休息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”养由子方想再做解释,却被一旁而来的司马空拉住了肩膀,所以便不再有话。

    “养由子也是为中军安危而一时心切,叨扰了诸位,念在其初犯,请看在司马空的份上,还望大将军得已赦免。”司马空拉住养由子之后,再出言为养由子解释了一番。

    桓齮见司马空如此说话,便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朝众人道:“既然大司马亲自出马为小牙将求情,那本将军自然要给这个面子。诸位,此番实乃一番误会,大家各自好生回去歇息,待明日大军向上庸挺进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诺。”众将士回应了桓齮此话,便都各自回营了。

    而此时的养由子则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,刚想朝司马空解释,却被司马空先发制人开口道:“我自知你方才所言之事并非虚,今日来扰营之人必定是樊於期的安排,不过其伏兵既已至,何故不发一矢便就遁走?我料想其中必定有诈。只怕他今日来扰营是假,背后另有目的才是真。今日大将军既已不肯轻信伏兵来过,那就不要打草惊蛇,免得惊动了对方,所以我方才才制止了你的出口申辩。你如今且单身一人,快马加鞭紧随那伏兵其后,探明对方虚实再来向我禀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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